老“溜”

从前,有这么一个人,姓刘,叫啥?当然也有名字。但这个人生来好溜沟舔屁眼,就这么左溜右溜,溜來溜去把家产都溜光了。人们看见他可笑,当然也恨他,看不起他。慢慢也就把他的真实姓名给忘掉了,都叫他老“溜“。

老溜娶了个好妻子,长得又漂亮,人品又好,真可谓脸又白、脚又小、又贤慧、又吃得少!老溜在村里很遭人讨厌,况且又穷得没法生活,已经不能呆下去了。妻子很反对他的溜溜舔舔,也替他觉得羞臊。有一天,他们两个商量,要搬到县城里去居住谋生。妻子说:”去到城里你可再不能干那溜溜舔舔的事了。”老溜说:“你说的对,咱再也不了!”

于是,他们搬到小县城里,典了间小房,做起了小买卖。日子过得还算不错。

有一天,县太爷到市场上去察看。市场上的人们见县官大摇大摆地出来,早已讨厌极了,有的装做没看见,有的躲远了,老溜妻也赶紧捩过头。县太爷走了好多地方谁都没人理睬。到了老溜跟前,他就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作了个揖,妻子看见,嫌他这样做,马上白了他.

县太爷回去,对路上受到的冷淡非常生气,骂说:“你们这里尽是他妈的刁民,只有一个好人,又给老爷行礼又作揖。”于是问衙役们:“那个人是谁?姓啥叫啥?从哪里来的?”衙役们就说:“他原来是乡村里的人……现在刚来县城不久,人们都称他老溜。身边站着的那女子是他的夫人,不但长得好,又很聪明伶俐。“

县官一听,哦,原来如此。这么俊的媳妇怎就叫他娶上了。于是,县官起了坏心,说:”你们说老爷我配过配不过她?”

有个衙役也是个肯溜的,马上说:“老爷配她正好,都是那么美貌呀!”

“怎能把她弄到手呢?“

“这容易,您把这个男的拿来叫他做衙役吧,慢慢还愁弄不到手?”

“好,赏你银子一锭!”

那个衙役得了银子就去找老溜说去了:“老溜,这是老爷对你的重用,看得起你。不然,这么多人为啥偏偏用你呢!”

老溜一听很高兴,想去了。他和妻子商量,妻子说:“去也可以,不能溜舔人。“

老溜来到县衙里,工钱不给,好差事没他的,做些掏大粪、擦屁股之类的事,一时不对就挨打挨骂。他心里想:“这不溜不行呀,看人家张三、李四,工钱又高营生又好。不过,要溜还得不能让妻子知道。”他想溜,盘谋几天了,可一直没个机会。嗨,好机会有了!那天,老爷着了凉,肚子憋,突然“嗡!”一声放了个大屁。老溜马上恭维道:“您这个屁真好!”

县太爷留他在府目的不在他,而在他妻子身上。多日了正想找碴儿,找他的麻烦,说:“你说好,给老爷拿回来,老爷要要这个屁!“

“屁是一阵风,落地就难寻,怎能寻回来?”他辧释着说。

“寻不回来,好,重打八十大板!”

老溜被打得哭爹叫娘。临完时县太爷说:“限你三天寻回屁来,寻不回就打一百二十大板,罚银十两!”

今儿老溜回家就象王八吃西瓜,连滚带爬。麦子问这是怎么了,他说我思谋瞒过你溜一回吧,结果招来个这。你说该怎么办呢?

妻子先是责备了他一顿,然后说:"不要紧,只要你今后再不溜就行。”

一天过去,两天过去,第三天了,老溜愁得要疯一样,三天寻不回屁明明要挨一百二十大板哩!他央求着妻子问怎么办。妻子说:“好办,南墙根有小孩的屎,你用纸包上一圪棒儿去吧。“

“这怎么能行呢?”

妻子教他说:“见了老爷给了他,你就说:屁是一阵风,跑了哪里寻;大寻三天没寻见,我给老爷抓回个屁祖宗!”

老溜用好纸,一层一层地包了十几层,包着一圪棒儿屎去了。县太爷很喜欢,一层一层地展开,一看是一圪棒儿屎。哈哈,对老爷是极大的侮辱,“打!”老溜吓得连声求饶。老爷说打,结果没打,心想他这个人不会有这种主意。于是问他:是谁给你出的主意?“

“是我女人。”

“好,今天看在你妻子的面上不打你,明天我要去和你妻子对诗,对得上就罢,对不上就叫她做我的二房太太。”

老溜回家后,对妻子原话一讲。妻子不但不怕,而且叫他告诉所有街坊邻友,就说明天要与县太爷对诗,叫大伙来看。

第二天,果然人来得不少,都来看红火。县太爷领了一班人来到老溜家,吼叫道:“老溜,叫你妻子出来对诗!“

妻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,说:”当官儿的,你出題吧!“

县太爷看见老溜妻长得顺眼,光顾了看,结果连准备好的题也忘了。急忙中,一脚踩着马蹬,一脚落地,问:“你说老爷上呀下呀?”

”你说我出呀入呀?”

老溜妻子一反问,问得县太爷脸红脖子粗,说不来,只好说,“再来下一个題目。”

老溜妻子毫不示弱,骂骂咧咧地说:"好,有啥屁你就放哇!”

看红火的老百姓也附和:"县官儿,你就放哇,放哇!”

县太爷用手捏住鼻子说:“你说老爷的鼻涕往出擤呀往回吸呀?”

老溜妻子解开裤子,问县官:“你说老娘屙呀尿呀?”

县官儿没法回答,只好灰溜溜地走了。


讲述:李首铭
整理:王扶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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