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 李存孝和“嗡嗡石”

唐朝末期，灵丘城东庄头村，有一对夫妇，年近四旬无儿无女。俗话说，三十无儿半辈空，四十无儿绝了根。为此事两口子整天愁眉不展。一天夜里，夫妻二人做了一个同样的梦：梦见一只老党卧在大门外，既不进门，也不离开。这夫妻二人本来成天如阴云遮日，度日如年，再加上同时做同样的梦，更是愁上加愁，以为一定是凶多吉少，第二天赶紧请了一个算卦先生来占卜凶吉。这算卦先生本来就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骗取钱财，并无什么真本领，当他听了这夫妻二人的介绍，情知凶多吉少，心里想：“梦中虎进门，家中必伤人。”我若如实说了，他们必然对我笑脸相请，涕泪相送，那岂不自白跑一趟？于是那算卦先生信口雌黄道：“老虎蹲门，贵人降临。”这两口一听，乐得合不拢嘴，送了算卦先生许多钱。说来也巧，第二年妻子真怀了孕。这两口天天盼，日日盼，盼望早日生个胖小子。谁料，生下的竟然是一个女儿。女孩就女孩吧，虽不及男儿能传宗接代，但也总是自己亲生骨肉。夫妻二人对女孩仍视为掌上明珠。因梦到虎在门外，故取名“外生”。

光阴似箭，日月如流，这两口自从有了外生，成天笑迎晨光，欢送晚霞，不觉一十六年已过。有一日外生被几个姑娘约去挖野菜。父母本愿意让女儿出门，但又怕伤了女儿的心，只好勉强同意让外生去走一趟，千叮咛万嘱咐：“早去早回。”这外生第一次出门，如出笼的小鸟，恨不得飞到天涯海角。一路上，览不尽野外风光，闻不够香花野草，父母的嘱咐早已抛到九霄云外，不觉已行二十余里，来到了太白山脚下，外生和几个姐妹们攀登而上，来到“石人坡”忽见有一石人，她们围上去看稀奇，有一个姑娘开玩笑说：“咱们看谁能把自己的篮子挂在石人头上，谁挂上去谁就和石人成亲。”姑娘们为了开心，你扔一下，我扔一下，都没有挂上去，最后轮到外生了，她一仍，不偏不倚，把篮子挂在石人的脖子上。几个姐妹们哄堂大笑，边笑边说：“外生是石人的对象，外生是石人的对…渐渐日落西山，姑娘们才匆匆往回走。走了半夜才到家，从此以后，外生的母亲再不让她离开半步。

几个月过去了，时值春耕季节，父亲在地里劳动，外生在家帮母亲料理家务。做母亲的到底心眼细，她发现外生近来与以往不同。以前的外生又勤快，又利落；近日来，疲惫不堪，成天多睡。她就把这事告诉了丈夫。他们发现外生以前瘦小的身子，现在腰也粗了，体也胖了。开始怀疑她是干了伤败门风的事。于是就追根问底，外生却矢口否认。母亲也很纳闷：女儿平时作风正派，除去年秋天挖了一次野菜外，从未离开半步。但是眼前的事实却无法解释清楚。那天半夜才回来，莫非…她越想越害怕，又追问女儿那天尽去过什么地方？外生把去太白山“石人坡”挂篮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。父母二人又才想起十几年前门外卧虎那一梦，顿时恍然大悟。门外卧虎岂不是门外的畜牲，即“外牲”，莫非是外生要生“外甥”了？不论怎么说，非妖即怪。第二天父母领着外生去太白山脚下分娩了，果然生下一个男孩，做父母的怕连累女儿，把小男孩扔下，领着女儿回了家，从此女儿再也不敢叫“外生”这个名字了。

这个小男孩自从离开母亲，一刻不停地号叫，一直哭了三天三夜，惊动了山上的许多野兽，都围在四周相望，没有一个敢近前半步，同时，也惊动了太白山脚下大岭沟村里一位姓安的老人，安老人顺着哭声走去，看见一个小男孩，出于怜爱之心，把这孩子抱回家抚养。

这小孩在大岭沟安老人家长到七八岁已象大人。安老人就让孩子上山放羊，大岭沟村地处太白山脚下，人烟稀少，野鲁威群。以前的羊常被狼、豹等野兽伤害，自从这孩子放羊后，不但没伤害一只羊，就是大小野兽见到这孩子都四处逃窜。

有一年，他在野里村的三道背放羊，那里坡很陡，喂羊咸盐的时候找不到一些平坦石头，他就在一个十米多高的崖头上垒了一个“淡羊石”。那淡羊石用四块石头垒成，底下三块，上面一块，每块石头约有五百多斤，远远望去，很象一间小房。有一次他用鞭子拴了一块一丈五尺长、五尺宽、三尺高的石头扔“嗡瑜石”，扔到五里之外的野里村东的各成沟，至今犹存。

讲述：王绪川
整理：王金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