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 “海底捞月”的武举

灵丘地处山区，银厂乡更是山区的山区。有人用夺张的手法来形容这里的地形：“靠蛇国不了头，松鼠转不过弯。”这话虽有点言过其实，然而这里的地形确实也够崎岖的了。七沟八菜纵横交错。所以这一带的村庄、地形大都以“沟”为名。什么井沟、半沟、用山沟、南沟、北沟、干河沟、流毛沟、臻密沟、东沟、再询靠岭沟，等。俗话说，“干里的风格不一限。”这话一点不恨。以上诸多村庄中，远的相距十来里，近的只有二三里。它们各有各的特点。有的以干净著称，有的因有钱闻名。有段顺口溜是它们的真实写照：“聪明不过阳山沟，有钱不过煤密沟，干净不过干河沟，厉害不过靠岭沟…事各有因，各村特点并非无水之源，无本之木。就拿“厉害不过靠岭沟”来说吧，靠岭沟之所以厉害，并不象人们所想象的，是靠着岭的缘故。而是因为那里有一个“海底捞月”的武举。武举怎么会海底捞月呢？这话还得从头说起。

一百多年以前。靠岭沟这个小山庄只有几户人家，那里是邓”姓的一家村。村里的人们个个勤勤恳恳，人人起早摸黑，耕种着仅有的几亩薄田勉强度日。有一年，一户姓邓的人家老来添喜，又生了一个小男孩。这小孩粗眉大眼，阔手阔脚，父母对其子十分喜爱。人常说：“人人都有望子成龙的心。”可这山庄窝铺的人，自认命苦，土中创食。这小孩的父母只希望孩子用勤劳的双手创立家业，所以给他取名“立业”。谁知立业长到七八岁就专爱舞枪弄棒，父母对此十分恼火：一是怕他长大以后当了花花公子；二是怕将来招惹是非。但又念其年幼无知，也就任其自便了。由于他生得虎背熊腰，十四、五岁就成了五大三粗的后生。他常要一口刀，为了不使父母生气，起早摸黑偷偷地练。冬练三九，夏练三伏，虽不经名师传授，二十来岁就练了天身好武艺。尽管不知是什么刀法，使人看了也颇觉得眼花缭乱。

有一年武场会试考武举，那参加会试的、观赏的人山人海。他看到别的会考者，有的如蛟龙戏水，有的似嫦娥奔月。他知道自已未经名师传授，与其相比，望尘莫及。心里已凉了一半。当主考官叫到他的名字时，心里更是发了慌。他硬着头皮走进场内，七上八下舞起刀来。他使的是一百二十斤重的大刀。凭着他的力气大，舞了一阵之后，尽管心不跳，气不喘，但左三右四不成体统，所有在场的人不知他舞的是“猛虎下山”，还是“蜻蜓点水”。主考官生气地喊了一声“停”，这一喊如晴天霹雳，吓得他手忙脚乱，浑身一惊，有不小心刀失了手，眼看刀就要掉在地上。说时迟，那时快，就在刀要落地的一瞬间，麻利地用脚尖把刀钩了起来，一手抓住刀柄，稳稳当当地立在中央。主考官见他最后一一招奇妙的动作，以为他在表演什么绝技，立刻转怒为喜，问他：“这最后一招是什么刀法？”他上前躬身施礼道：“主考大人，我这是‘海底捞月’的绝技。”就这样，一个未经半天高师传授的邓立业竟然考了一个“武举”。

从此以后，邓立业纵横南北，很是威风，村子里出了这么一位人物，也就有了“厉害不过靠岭沟”的说法。

讲述：王绪川
整理：王金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