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妇整治赖和尚

有一座寺院,紧靠村边。寺院内有一眼水井。有位年轻漂亮的村妇每天去寺内担水。这寺内住着个赖和尚,每逢村妇去担水,眼睛老在她身上打转。村妇一走,和尚念经也乱了谱:“阿弥陀佛,小娘子又走了…”

一次,村妇正在打水,不料寺内的护院鹅猛地啄了她一口。村妇一怒,一扁担就把护院鹅给打死了。和尚一看,忙跑前来对村妇说:“阿弥陀佛,罪过、罪过!佛门圣地,岂能伤生。何况此鹅乃我喂养多年的护院神鹅。小娘子你说,是佛了还是私了?是财了还是人了?”

村妇一听,知道和尚不怀好意,就问:师傅,佛了、私了、财了、人了哪一种了合适?”和尚说:“人了最合适,俩人合起来是个女字,女二子加起来是个“好”字,俩人好最合适。”

村妇知道摆不脱和尚的纠缠了,假装羞答答地说:“好罢,我回去想办法把当家的打发走,你晚上来。”

村妇回去跟丈夫如此这般嘀咕了一阵,丈夫就出去了。再说,和尚得到村妇的许诺,真好比考中了状元一样高兴。经文也念成了“阿弥陀佛,天快黑吧!快黑吧!…”正念着,小娘子的丈夫来了,告诉和尚说:“我准备出门做买卖,请师傅给看个吉利时辰,何时走好。”

和尚一听,心里边要多高兴有多高兴,心想这个小娘子办事干净利索,让她男人走请我看时辰,真难为她的一片苦心了。好吧,我就早点把他打发走。

他装模作样地闭目想了一会说:“今天日落前出门,朝西走,越远越好,越远挣的钱越多。不过嘛,此去百日以内不要回来。”

“为什么,师傅?”小娘子丈夫故作惊讶地问。

“刚才佛祖显灵,说百日内回来,路上必遇强盗,人财两空。过了百日再回,一切平安。阿弥陀佛。”

“多谢师傅指点,我马上就走,百日后发了大财回来重谢师傅。”

“傻瓜,天大的傻瓜!”村妇的丈夫走后,和尚高兴地跳了起来:“百日后重谢,明天你就要当王八了。”

天一黑,和尚迫不及待地跑进村妇家里,“小娘子,小娘子”叫个不停,说着说着就动起手脚来了。村妇推开他说:“师傅,急什么,打住的鱼还愁捉吗?你先脱了睡,我出去顶住街门。”

村妇到街门前给等在外边的丈夫扔了个石子就返回了家,刚去外衣,街门“咚、咚、咚”地响了起来:“娘子开门,娘子开门,我忘了带本钱了。”

这一来把个和尚吓得浑身直打哆嗦,抱着村妇的腿说:“小娘子,这可如何是好,快救小僧一命!”村妇把和尚拉起来,推到了隔壁的磨房里,让他推磨磨早已准备好的二斗苞米,并告诉他:“千万不能停,等我丈夫睡着后我就放你出去。”和尚无心多想,就这样轰隆隆地转起了永远走不到头的路。

丈夫进来后,听到隔壁的推磨声,故意问村妇:“咱家的老驴白天拉了一天犁,黑夜你又让它拉磨,不让这老驴活了是不是?”村妇说:“秋收已完,你又出门走了,我想今黑夜多磨点面,明天把驴送到舅舅那儿,我好织布绣花呀!

和尚停下来想听一听人家说什么。“打!秃驴又偷懒了,我过再给它添点。”

就这样,和尚一停,村妇喊“打”,和尚一慢,丈夫喊“快”,整整把和尚累了一黑夜。天快亮时,丈夫装着睡着了三斗苞米已磨完,村妇过去用笤帚朝和尚头上使劲打了一下,嘴里骂道“秃驴,一黑夜不好好地拉,害得老娘没睡成,快回圈里边去吧!”

和尚不敢说话,挤眉弄眼地指着光身子要袈裟。村妇小声说:“还顾得上袈裟呢,快逃命去吧!”

和尚跑回寺内,越想越气:差点累死不说,头上还挨了一下。

过了几天,村妇又去寺院担水。和尚一见便骂道:“你吃了我的水,打死我的鹅,害得我推了一夜磨,挨了一秤砣。”

村妇又戏弄他说:“师傅,今天我丈夫真走了,你晚上再来吧!”

“哼,哼,大概是你家里又没有糊糊面了!”


搜集整理:张占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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